重樱如同飘在了云端,眼前所见,虚虚实实,分不清楚。
宫明月抬手将身后的屋门合起,隔绝了夜风,也隔绝了屋外的月色。
他慢悠悠向前跨了一步,弯身捡起地上的鞋,走到重樱身前,一把将她抱起,搁在床榻上,然后在她面前蹲下,握住她的右脚。
他的体温比旁人低一点,又刚从夜风里走来,指尖带着些许凉意,触上重樱的脚背,凉得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重樱缩了一缩。
宫明月不急不缓地将那只鞋子套在她的脚上。
“醒来就光着脚到处跑,当心着凉。”他用极其宠溺的语气苛责了一句。
重樱的脑海中犹存着他将那人心脏剖出的一幕,整个人木木呆呆的,没有反应。
宫明月也不恼,他拿起挂在床头架子上的披风,裹在她的身上:“樱樱一向体弱,要是生病了,会难受的。”
披风毛绒绒的,裹在身上,的确暖和了许多。
宫明月在重樱身边坐下。
他穿的还是那套白衣,身上没有半点腥气,反而沁着一股淡淡的幽香。重樱的目光在他的指尖掠过,也未找见一丝血迹,仿佛她刚才偷窥所见,只是她的幻觉。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