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戴这个么?”
上玉梗着脖子,摇头:“不,太傻了。”
“?”
她将步摇往上举了举,飒飒声愈重:“你听,”她道,“这么个劳什子放头上,就像在硕鼠身上系铃饵,走到哪儿别人都知道是你,太傻了。”
“噗嗤——”女侍没忍住,马上又跪下道:“婢失仪了,殿下恕罪。”
上玉有些头疼,她发现如今大辰的宫人们都有这种陋习,动不动就下跪、请罪,弄得自己像一个脾气暴戾的魔王般。
“你起来罢,哪个也没怪你,”她顿了顿:“再说我如今的境况……”
女侍微愣,起身:“殿下宽心,婢多嘴,圣人与殿下一脉同源,必会还殿下一个公道的。”
上玉默了一默,才笑道:“好姊姊,多谢你。”
梳完头,用了些吃食,女侍们又退出去,阖上巍峨的大门,自有那卫队轮流在远处看守着。
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上玉一人。
恰如当初义父获罪伏诛后,她被没入掖庭为奴的那段时光,不过那时,还有一个嬢嬢陪着她。
如今,连嬢嬢也不知所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