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要给难看,自然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而他们……说来可笑,一国公主,一族贵胄,只能听之任之,无丝毫反抗之力。
因而她颇为得体地笑了笑,道:“外女愿意。”
“好,”皇帝一锤定音:“就请公主与侯爷为朕演示一番,来人!”
一群内侍端着点茶用具哒哒跑上来,另有一群女侍簇拥着上玉退后更衣,礼乐之邦,中原人古来崇神善乐,长袖善舞,上玉亦学舞,义父对她严厉苛刻,在女子六艺上却从未亏待过她,虽然日久不跳,但糊弄一二,她还是有些自信的。
换完裳出来,丹熙豢养的中原乐队已经在列,长案上煮起了水,雾气氤氲,长指从茶饼上掰下一小块,乐伎从旁迤逦而过,衬裙翻出一朵好看的花,那双剪水绣目稍稍一瞥,男子笑了笑,眼角弯成了一道月牙。
笑笑笑,笑个屁。
上玉收回目光,不经意间撅了噘嘴,恰被潇王瞧见,他抚着下巴,一脸玩味。且看那袅娜身姿走到乐队前,柔声道:“《破阵》,有劳了。”
破阵,唐时舞曲第三折,其舞如名,犹如千军万马破敌之势不可挡,本为群舞,但此时只得上玉一人耳,小女子也不怵,将水袖铺开长长的两道,便舞起来,有诗云:霞衣席上转,花岫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