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的都是柳树,那柳枝随着风拂动,犹似鬼魅乱舞,乍看便生惧。
沈初婳收回目光,临门边时,对李妈妈道,“这些柳树能移走吗?”
李妈妈微俯身,摇头笑道,“这苑里的柳树都是爷让种的。”
沈初婳闭住声,推门要进去。
李妈妈从袖子里摸出个小药瓶,递给她道,“您的腿约莫伤着,用这药搽一下吧。”
沈初婳轻轻说了个谢,抬脚跨进了门里。
这屋子不算大,桌椅软榻并着小间倒都备齐,虽不如她原先的闺房,却也宜住人。
她这半夜都累的够呛,扔了药瓶随便做了洗漱就躺到床上睡过去,竟是一夜无梦。
鸡叫时,裴焕回来了,他进屋里脚步都逐渐变轻,直转到床边站定,他俯视着床上昏睡的人,她侧卧着,长发半数落在枕头上,还有几根调皮的挂在她的睫毛上,那脸庞莹润透绯,粉唇微张,是深睡的模样。
裴焕侧坐下来,她像是被吵到,翻身打了个滚,背对着他睡到里边,只肩侧的亵衣掉落,那白肤暴露在空气里,很是诱人。
他歪身躺下,目光定在她背上的红绳,那里打了个活结,只要用手轻微一扯,他就能看到更艳的风光。
他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