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桥这辈子还是第一次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庸宴轻描淡写道:“那时我正带人潜藏在东肃佛瑞,为了赶回妙都,只得改变计划连夜突围,被东肃业砍了一刀。”
他在自己眼角点了点,那里有一道不怎么明显的血痕,如一颗天生就长在那处的血痣,平白令他端正的五官显现出一种凶悍的美感。
离眼睛那么近,差一点点,他就再也看不到了。
不是说恨死我了吗?
送你离开妙都的时候,不是看都不愿意再看我一眼吗?
怎么听到这种假得过分的消息,还傻乎乎往回冲呢?
她心中忽然涌起一种莫名的况味,温柔又厚重,真挚得让人鼻子发酸。
秦桥直起身子,自己都没留意是在向他靠近。
庸宴垂眸:“后来发现是唐家幼子的手笔,所以崖州那次,我让他死在前线了。”
秦桥瞬间清醒,微微眯起眼,充满威胁意味地说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蓄意谋害朝廷命官,你简直……”
庸宴毫无预兆地“唰”一下抽开红绳,欺身上前:“那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