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骂的时候多了去了,秦桥始终能笑嘻嘻应对;
眼下庸宴不过说了一句,她却觉得一股无名火瞬间烧到了五脏六腑,登时便要发作,却又被那道血痕晃了眼,满腔怒气,最后变成了不咸不淡的一声哼:
“眼睛怎么搞的?我在朝中没听说过。”
庸宴:“拜你所赐。”
“差不多得了啊!”秦桥挑眉,不悦地说道:“少往我头上扣这种黑锅!”
庸宴:“是你派来我军中的一个探子。先帝刚驾崩那会儿,他突然来找我,说你在妙都受人围困马上要死了,求我前去救援。”
“一派胡言!”
秦桥瞬间坐直,又因为身体被被子裹着倒了回去,她扭着脖子说道:“就是你在东肃一个多月没消息的时候?当时怎么不说?!”
庸宴将被筒拎起来让她靠着床柱,下意识地在她脑后垫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又皱着眉撤回手:
“后来才知道是你的一个小情人想要趁机害我,将你的探子买通后送的假消息。”
秦桥突然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一码事。
她讪讪的:“唐鹊起?”秦桥往后坐了坐,小声道:“你不会信了吧。”
庸宴:“当时我不敢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