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还是他十七岁时,庸母得了宫中赏赐的布匹为他仔细裁制的,是他作为小国公爷的旧日常服。
这一件秦桥还曾见过,当时还取笑他彩衣娱亲来着。
即便是少年时的衣裳,秦桥穿来也依然宽大。腰带那处松松垮垮,她努力想要扣好,却总是不得其法。
庸宴看不下去,招手道:“过来。”
秦桥一双水漉漉的眼睛看着他。
她不动,庸宴只好自己走到她面前去。
他弯下身,用尽量不碰到她的方式系腰带:“我容忍你也有个限度,既然到了我府上,自然再过不上从前那样的生活了。你今天不适应饭食,明天不适应布料,以后再废话就也拉出去打一顿,看你还挑不挑。”
今夜月光很亮。
她借着它的光华,看到了高大男人有点乱糟糟的发顶——大概是回来路上挤松了;她猜也猜得到庸宴在大街上给自己买吃穿用物会引起怎样的骚乱——
庸宴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也怕麻烦,这事他却没躲。
这让她心里不免生出了些不该有的念想,她把一句话在嘴里过了几遍,拿捏着刚刚好的分寸说道:“我一向这么矫情,怎么,在外面找到能跟你吃苦的姑娘了?”
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