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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丞跟着严叡徵往里走,边回答边递上一张写了字的纸张道:“下午提审过一回,交代了部分私盐交易的数目,和一些地下盐庄负责人的详情。”
严叡徵伸手接过提审的要文,视线草草扫了一眼,不由冷笑道:“这战春原胃口可是够大的,他经手的地下盐庄那些人抓到了吗?”
狱丞开口道:“下午他刚交代完那些人,赵大人就派了人去拿下了不少人,但也有二三人听闻风声都逃出京城去了,不过已经在城楼和沿街贴了告示悬赏,应该不难抓到。”
严叡徵走到最里面一间牢房前,脚步停下,定睛看向牢中拘押着的朝官。
战春原三十来岁,此刻被脱了官袍,穿上囚衣,押在这大理寺,两鬓倏然白了许多。蜷缩在墙壁处,见到严叡徵,忙屁滚尿流爬到了前边,涕泗横流双手攥紧了狱栏:“首辅大人救我一命!首辅大人!”
严叡徵冷笑一声:“战春原,在天子脚下一介朝廷命官,贩卖私盐,你胆子可真够大的!”
战春原慌不择路的扣头不止,额头红了一片,头发潦草散乱,边哭边哀嚎:“下官知错了!下官再也不敢了!还望首辅大人能向陛下替战某求情,饶下官一命!”
贩卖私盐历来都是砍头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