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飞,军营里太多兄弟身受重伤却只能慢慢痛苦而亡。如今看到这些死后被挖了眼睛的人,竟也觉得没有那么可怜。
骆秋白嘴里说着“是”,却抬起头来神色复杂的看了眼苏月晚,苏月晚愣住了,那眼神里有些陌生的情绪,是心疼吗?可她有什么好心疼的?苏月晚不明白,这个小大夫常常露出一些她看不太懂的神情,大多数时候,她也懒得去想明白。
耳边传来一声虚弱的呻/吟,骆秋白转过身,正瞧见一人攀在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那人只剩下半边身体,仅存的右臂死死的抱着石头。那几乎是个血人了,残存的躯体微微颤抖,断面上的腐肉连着皮,摇摇欲坠,血滴入到他身下的泥地里,几乎形成了一个小水洼。
骆秋白正想走过去,两米开外被人拉住了手臂。
“你别去,太脏,我来。”苏月晚只是下意识的不想让这抹纯洁的白色染上血的肮脏颜色,他本应呆在医馆里安安稳稳的治病救人。
她走过去,想将那人翻过来,可一时间竟不知该从何处下手,他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了。思量再三,苏月晚还是把着他的脖颈与腰部,将那人翻了过来,一瞬间,饶是久经沙场的苏月晚,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那人的眼睛也被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