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两个漆黑的血洞,还有几条蛆虫在啃噬他的脸,连嘴唇都被啃掉了一半,口水与血水混在一起,淌过森森的白骨。苏月晚狠狠将胃里翻上来的恶心感又咽了下去,心里暗自惊叹这人竟还留有一口气在。
“呃……”那人似是感受到了什么,半边嘴唇蠕动了半响,才断了气。苏月晚将那人平放在地面上,骆秋白接下自己的白色披风,盖住了他。
“只愿他死后再无寒冬了。”骆秋白的声音有些沉痛,他为医者,亦看惯生死,可每每眼睁睁看着病人痛苦而死,他依旧会有一股强烈的无力感。
“他刚才说了什么?”他抬头问。
苏月晚定定的望了那白色披风半响,闭上眼叹出一口气来。
“他说,救救孩子。”她说着绕道那块石头背后,两块石头的夹缝处藏了一个竹篮,篮子里是一个小婴儿,“他应该是为了保护孩子,趴在石头上,活生生被人挖了眼睛,苟延残喘道方才,也是为了给他的孩子留一线生机。”
“那孩子还活着吗?”骆秋白问。
“还有一口气。”苏月晚将篮子里的布盖好,“走吧,我们把他带回去。”
二人渐行渐远,而去柳关外又只剩下一片死寂,白色的披风静静的躺在一片血腥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