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得多刺骨。
仅仅是想象而已,她自己便打了个冷颤。
姜娆心有余悸,垂眸,看着少年的脸。
他一头乌发凌乱,高挺的鼻梁上沾着血迹,额头一片乌青,狭长漂亮的眸子紧紧闭合,冷白的肌肤在冰天雪地的映衬下,透出一股死人一般的静默与森然。
姜娆吓得脸色苍白了几分,慌忙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活着,换好。
不知他倒在雪地到底有多久,身上的雪花都落了厚厚有一层。
寒冬腊月,他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粗布衣衫,料子破破烂烂,连胳膊都遮蔽不住。一截消瘦的小臂光裸露在外,耷拉在雪上,被冻得紫青。那身破烂的粗布衣衫,怕是让她家的下人拿来当抹布都嫌脏。
这么冷的天,这人怎么沦落到了这种处境?
姜娆解下来自己的披风盖到他的身上,以身挡着护着,“他怎么晕倒了?”
“你打的吗?”姜娆颤声问。
姜谨行揉着鼻子,十分委屈,“我没打到他,都是他在打我!突然就晕了,和我没关系。我怀疑他是装的。”
小团子扎在雪地里,又是气闷又是恼火地说道:“你快看他手里的草药,就是这种药让马发疯,就是他害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