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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没有人胆敢带头开口说一个字。一行人全部默默地站在一旁,只缘病人的家属——他们的君王还坐在床边,正亲自为她的妹妹擦拭着脸上的汗珠。
我望着女帝轻柔的动作和怜惜的眼神,先前对她的不满好像也因此减了几分——这个女子,并非无情无义之人,也许她对臣子堪称严苛,可对她的皇妹,却是万般疼惜。
只见女帝小心翼翼地替病榻上的女子理了理额前的发丝,然后缓缓站起身来,向我和辰灵走来。我注意到,此时她的脸上已然撤下了为人姐的柔情,转而换上了一代帝王的肃穆。
带着那样冷厉的神情,女子一言不发地往外屋走去,屋里的几个太医和部分宫女则识时务地跟在了她的身后。我见状,也赶紧同辰灵一后一前跟了出去。
“吴爱芹。”来到外屋,女帝落座于主位,冷不防喊出这样一个称谓。
“臣在。”四名太医中最年长的老者弯着腰,出了列拱手应道。
“你知道朕要问什么。”女帝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老者的头顶。
“臣以为……”老人停顿片刻,似是犹豫不决,“这萑苠草的双色花,只能解一时之急。”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脸都蒙上了一层阴霾——尤其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