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忙转过头告诉苏氏:“走了走了。”
苏氏立在绣墩上摇摇摆摆,听得这话气得一跺脚:“没良心的种子,亲娘要上吊,竟是来看都不看一眼,可是白眼狼不成。”
薛二郎站在五福堂院门前长喘了一口气,叫福安去里头看看,太太可还闹腾。福安忙溜进去打探,小丫头偷偷告诉他,苏氏正在里屋,春月姐姐正服侍着洗漱。
想来苏氏是气急了,一面洗漱一面数落,那声音还挺高的,隔了窗扇福安能清楚地听到,太太不是骂水太烫,就是骂薛二郎狼心狗肺,后头又骂上了老爷,埋怨他种子不好,才长出了薛二郎这么个刁货。
薛二郎脑袋有些发蒙,五福堂没有线索,那薛府里头还有谁有胆子拐了顾扬灵去?他还没想到顾扬灵是自己个儿计划着逃出去的,还以为落了单,被人耍了手段,弄到哪里藏了起来。
“去玉堂居!”
福安抬头瞧了瞧天色,月上中天,已是夜半时分。
薛三郎这几日又不好了,见天儿地躺在床榻上,腿酸脚软根本下不得床。外头乱哄哄的闹了几场,安氏都是知道的,可她吩咐了下人,不许告诉三郎听。
每日里拿着消遣用的野史一段儿一段儿的念给薛三郎,不得不说,安氏性子柔顺,又是个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