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下方小奴瑟瑟缩缩,十分害怕的样子,灵机一动,“受不了这苦,趁早自己离了去。”
他尤其在“自己”两个字上说得重了些。
顾蓁却是重点听到“离了”两个字上去,再也管不了谁的身体如何了,心头一酸,眼泪簌簌流了下来。二爷真想撵她走,可她哪有地方可去?
就算他俩那夜不曾有过交集,松园这样一个主母可亲、钱多事少的地方,她也得像块牛皮糖似的狠狠黏住了。
“是小奴错了,小奴认罚,只要二爷消气,这手任您打烂了也行,只求不要撵小奴走。小奴父母双亡,举目无亲,实在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
她的手上甚至渗出了血,却咬牙忍耐着,摊得平平的。
段景思拧了拧眉,有些烦躁。以前的珲哥儿也是这样,仗着自己年纪小,惯会扮娇使弱,偏偏他就最见不得小孩子哭。“哐当”一声扔了竹片子,冷眼看过去。
顾蓁知道那意思:滚远些。
*
回到小西屋,顾蓁想明白了,远些就远些吧,不去管他身体了,在风篁轩里老实些。老夫人喜欢她,多往静慈堂跑下。
翌日一大早,段景思便出了门,按照原定计划,顾蓁本要跟上去看看,他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