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僵的脚,终于迈开步子,推开了那扇陈旧的铁门。
铁门“咯吱”的声响,在凌晨时分格外明显。
房门一打开,屋子里的霉味就我往他的鼻子里蹿,兴奋地寻找着外面的新鲜空气。
纪放循着记忆摸索灯的开关,按下,居然还能亮,他的嘴角不露痕迹地扯了一下。
屋子中央红晃晃的灯光,忽闪忽灭,比起影视剧里的光影看上去更加吓人。
纪放就借着这道诡异的光,环视屋内的环境。
一成不变的逼仄狭小,昏暗破旧,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屋里几乎没什么完好的家具,不是修修补补,就是缺胳膊少腿,连桌脚都是拿报纸和书撑起来的。
这就是灯火璀璨的繁华A市下的另一个世界。
家徒四壁的贫穷,连空气中都弥漫着那种穷带来的酸臭味,这不可能是如今的他会去的地方,更不用提住了。
但这才是他从小生活长大的真实世界。
伴随着抛弃,伴随着贫穷,伴随着粗鲁杂乱的周遭环境,和少有的人间烟火。
屋子有两层,这是一楼。
他们的客厅,也是奶奶住的地儿,木质的单人床就摆在墙角,也没有隔栏。
纪放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