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她再任教。
有些好笑。与她来讲,当老师本就是消遣。她的世界很广很大,可以去得地方实在太多太多。
你看,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有人奋力只为苟活,有人锦衣戴花打马过。
余群自嘲一笑。
更何况她待在这里从来就不是为了教书育人,是为了…….卫炤啊。
比如此刻,在窗口她看的风景,是卫炤。
卫炤此时也站在窗口。也在看风景。
他在看许荧玉。
看她试图混过学校门口的仪容仪表检查,看她被摘掉帽子为不被剪掉头发奔逃。
雪白的人,杏粉色的长发。在他的视线里跳动飞舞,一团幼且红的樱花。
她在他怀里上下起伏,丝丝吸气。脑袋搁在卫炤的肩膀上,喃喃嘟嘟断断续续的告状。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之前的粉色头发也是卫炤看着染成的,黑色长发变成杏粉红。一个茧里飞出一只蝴蝶。
她本来就是蝴蝶。
脆弱,漂亮,拥有翅膀,自由自在地飞舞。谁会不被这么美好的小东西吸引。
卫炤甚至对那个理发师有印象,手若有似无的点于她肩头,脖颈。很不经意,很自然。可他是个男人。他太了解男人的臭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