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添颂太累了,可他还是抓着许细温的手,喃喃低语,“细细,陪我。”
直到睡着,都没听到许细温的承诺。
她应该说了吧,这一年多她不是全心全意地陪着自己吗?
可某天,郝添颂醒来,许细温就已经走了。
郝添颂发狂到处找许细温,她没有回欣荣,没有回宿舍,没有去林小雨的住处。
郝添颂不惜伤害自己,她不是说,要对他的伤负责吗?
医生适时阻止,提醒他,“郝先生,许小姐说,只对您那次事故造成的伤害负责,其他的和她没有关系。”
“她怎么知道的?”郝添颂瞪得眼眶欲裂。串通医生瞒着她,消极治疗、故意伪装成受伤没有痊愈的样子,甚至学会了坡脚,她不可能知道的。
“许小姐很早就知道。”医生说,“您还记得有次文件落在家里,许小姐那次就知道了,只是她没有表现出来。”
医生看郝添颂脸色不好,劝他,“两个月前,您已经恢复,许小姐就可以离开的,她没有。她为了您,多留了两个月。”
既然能多留两个月,为什么不把以后的日子,都留在这里。
许细温没带什么东西走,屋子里还保持着这一年来的样子。
郝添颂坐在没有开灯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