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得泪眼婆娑,看着递到面前的保温杯,很普通的不锈钢的样式。三年后再见面,她不得不发现,郝添颂真的改变了很多,比如过去他是怎么都不肯带保温杯的,嫌土。
郝添颂见她只是看着,没接。握着保温杯的手紧了紧,收回来,放回原位,拧开一瓶纯净水,递给她,“抱歉,我忘了。”
孙频频意识到自己又走神了,把水接过来猛喝几口。
凉水顺着喉咙往下,她又咳了几下,忘记问他为什么说抱歉。
后来又隐隐想起来,觉得应该是和自己有关,索性就不问了。
非节假日非上下班高峰期,走的这条路竟然有些拥堵。郝添颂很耐心地随着信号灯慢腾腾地挪移着,十分钟只走了不到五十米的距离。
在关于城市交通问题短暂的交流后,车里又陷入沉默中。
“你的腿……开车可以吗?”孙频频说话的时候是看着郝添颂的,他目视前方,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并没有意识到。
孙频频舔了舔嘴唇,觉得挺没意思的。
“嗯?你说什么?”郝添颂却又像是突然醒神过来,注意到旁边还坐着一个人。
“……”孙频频勉强笑着,重复,“你的腿,开车没有问题吗?”
“没事,不常开。”郝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