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张帕子递给她,她泪眼婆娑的看了他半天,才接了过来,用呜呜咽咽的声音说:“你就不能给我擦擦眼泪吗?”
    沈霑便又抽了一张帕子,慢慢给她拭干了泪。
    得了沈大人的承诺自然是好的,但是想起张惟的话,宁泽怕沈大人把她劝开了,他自己还是过于忧心那就不好了。
    她想了想又劝他:“我了解张惟老头儿,他那人的医术像个无底洞一样深不可测,给他些时间,一定能治好大人。”
    她说完觉得舒心了些,上辈子她死了的时候沈大人还活着,那么至少还有十年,过早忧心未免太过提心吊胆。
    沈霑又道:“我其实还有话说。”
    宁泽红肿着眼看着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他笑了笑又道:“我前世致使天下大乱,今生要恕我之罪,恐怕不能长久伴你身侧,古人长恨此身非我有,于营营中了此残生,大约便是说的这个意思了。”
    宁泽点点头,便是苏东坡那样潇洒的文豪也发出“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的感叹,更何况当世之人。
    便是这等出生的沈大人,也有大长公主这样的母亲,有皇帝这样以荒唐作为乐趣的表哥,他若是想让这世道长治久安,可不得焚膏继晷夜以继日的忙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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