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并不是哪等粘粘缠缠的姑娘,从来只觉得朝夕足以,不必朝朝暮暮,幸而还有十年,十年很是足够了。
    沈霑在她对面坐好,有很多事他其实不太爱诉之于口,总觉得说出来失之于轻浮,但是关于他的寿命似乎是个很重要的事,他不愿意看到宁泽忧心。
    他看了看宁泽,觉得世间诸多事,总要留一两样让自己难以克制、时不时欣喜的,他对着她轻轻笑了笑,又轻轻说:
    “然而,我纵然身不由己,也想将非我有之身,交予卿手,你可愿意握住?”
    “……”
    “然而,我纵然身不由己,也想将非我有之身,交予卿手,你可愿意握住?”他说。
    “啪嗒”一声响,又一滴泪落在婚书上。
    宁泽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坚韧的人,如蒲草一般,最善苦中作乐,但是如果别人将一份真诚交予她面前?她还不曾想过,她该如何做才好。
    把一份真诚交到她面前的人是沈霑沈大人,她更没有想过。
    耳边一直回荡着他这句话,她趴在桌子上,眼泪更汹涌了,觉得她真是修了两辈子修了一个沈霑,这世间再也没有比他好的了。
    沈大人没再继续劝她,而是很没有“良心”坐在桌边,吃起了她的竹笋。
    她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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