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的情分,按说相爷去看看也是应该的。”
“夫人莫要想多了。”
绿妆一边给姚诗华解发宽衣,一边温言细语地宽慰道:“相爷最是讲规矩的人了。平日里那么忙,进姨娘院子的次数十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可凭相爷怎么忙,一到初一、十五,不还是一次不落地到夫人这儿来?”
姚诗华轻轻冷笑一声,“不过是来看晨儿罢了。”
绿妆劝道:“夫人怎能这么想?可是夫人将大少爷放在身边形影不离的,相爷来了也不放给奶娘看着,相爷自然来坐坐就走了,如何能过夜?”
“要奴婢说,大少爷也大了,有韩嬷嬷看着也尽够了。若是大少爷身子大安了,也该请师傅来教功课了。”
“相爷跟夫人提了好几回,夫人只是不理。”
姚诗华闻言脸色一变,厉声道:“晨儿才五岁,身子骨儿又弱,相爷狠心,逼着他学文学武的;没成想被我拦下了,他又找我身边人下手了!”
“你不用劝我,你既听相爷的,就赶紧地离了我这里,去他身边长长远远地伺候才好呢!”
绿妆赶忙跪下,连带屋里正铺床的绿绮,正摆冰块的绿绣,正哄孩子的绿朵也跟着跪下了。
绿妆哭道:“奴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