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青年的嘴唇一张一合,继续在说着些什么,裴无洙已经完全听不到了,她现在耳边砰砰响起的,只有她胸腔里如战鼓般越来越重、越来越响的心跳声。
裴无洙被胸口那震耳欲聋的狂跳惊得慌乱不已,已经完全顾不得去留意周身发生的其他事了。
有那么一小会儿,裴无洙的意识突然抽离,不由疑惑地问自己:不对,我这到底是在心悸个什么呢?
下一刻,一抹剧痛直击脑门,疼得裴无洙额角的青筋暴起,整张脸无意识地扭曲,狰狞到了能吓哭小孩的地步。
疼,真的是太疼了……
都道十指连心,裴无洙呆呆地将视线下移,挪到那个喷涌着汩汩鲜血的硕大伤处,木木地在心里想着:原来不止是十指啊,手掌心破了一个洞的感觉,也一样是疼得要死人了。
“五哥,我早便提醒过你了,”将裴无洙的右手强硬按在桌上、用一把黑曜匕穿心扎过的那个人缓缓地动了,他轻柔地摆弄着裴无洙受伤的右手,嗓音又轻又软,似是在安抚,也似是在感慨般叹息道,“青崖剑妨主,它的每一任主人……最后都,不得好死。”
“秦国大长公主将这烫手山芋甩出来,虽也算是名剑,却也怎么都不至于让你宝贝成那样子……可惜啊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