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视线往下。
——忽见女子素白寝衣缓缓被鲜红洇湿,染红了一大片,血迹与寝衣的对比极为强烈,便如同雪白的宣纸上晕染了大片红墨色。
祁砚之神色罕见的一顿,眼眸深深沉下。
他原是不信她的托词,可如今事实摆在这里,他又怎么可能强迫她?
只是,她来个月事,竟严重成这副模样?
祁砚之眉头拧起,正要叫人来,衣袖却被一只手攥住。
他循着看过去,只见谢芙紧紧抓着他的衣袖,清透眼眸自下而上看着他,恳求道:“臣妾休息一下便好,无需叫太医。”
失血过多让她有些头晕,声音气若游丝,不似作假。
兴许是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打动了他,祁砚之没再坚持叫太医。
只是,看着她虚弱的模样,他冷笑一声,意味深长地讥讽道:“你倒是比孤金贵,方才怎么不见你这般?”
适才他刚进来时,她毫无异常,现下倒是撑不住了。
闻言,谢芙不语,扶着梳妆台,咬唇沉默。
女子身影在烛火映照下显得异常纤瘦,她垂着眼睫,掩去了眼里的神色。但侧脸依旧是清冷的。
祁砚之走上前,不容置喙地将她一把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