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这种可以放任她肆意胡来的宦官简直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一个存在,她在心中一方面疑惑这人怎么可以如此大胆,一方面却又忍不住庆幸他这样大胆。长久以来嘉禾都觉得自己被一堵墙围着,在意识到自己身边居然还存在着苏徽这样的奴仆后,她感觉那堵墙好像终于有了一块缺口。
她毕竟是杜后的女儿,荣靖的妹妹,既然流着的血是相似的,性情其实也相差不远,虽比不上母亲和阿姊那般恣意张狂,却也不是个安分的孩子,她老老实实站在礼教给她画出的圈子内,然而时不时仍会试探着将脚伸出圈子点一点再缩回来。
于是她将原本只是洒扫内侍的苏徽调到了自己身边来,将他当成了自己的心腹。
“你又在屋子里看书么?”嘉禾跟着苏徽一起到了庭院,她抬起脖子张望,天穹澄澈,薄薄云纱之后阳光耀眼刺目,她眯起眼睛瞧了半天,只见着重重叠叠的花。
“嗯。”
“我就不喜欢看书。”她颓然的开口说道:“四书五经、女则女训,都最是无趣了。”
“公主想玩什么?”
“……你不规劝我?”
“公主需要我规劝吗?”苏徽扭头认真的看着她。
嘉禾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