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坐上马车,季昀目光悠然落在掌心,那日留下的伤痕已然变浅,几乎看不出来。
他并未挑顶好的药膏来用,定然不及宫中御用之物,想必她手上的伤已然痊愈。
想到此处,他将指腹搭在腰侧玄青色金丝绣竹叶香囊上,隔着香囊,触及里头东西的棱角,指尖微动。
她似乎并不愿见到他,是以钦点他去翰林院做个闲差,怎的又会召见他?
虽想不出任何好的可能,季昀清泠的眉眼仍不由自主柔和下来,像雪山之巅沐浴朝阳消融的薄雪。
元福公主府,花厅里。
沐恩侯府的表哥薛直,同宁阳伯府的嫡次子张埜,当着萧瑶的面,争得面红耳赤。
“公主千金贵体,岂能随意出京赏花祈福?我沐恩侯府的梨花,是太后娘娘亲手所植,乃京中一绝,公主自然会去沐恩侯府!”薛直将茶盏往方几上重重一搁。
张埜闻言,瞪大眼睛:“兴国寺的樱花承百年香火,今岁更是开得极好,满京城谁不赞上一句?有我等做臣子的跟着,绝不会让公主有丝毫损伤!”
上首太师椅上,萧瑶抬手将额角青筋按回去。
记得从及笄起,母后便张罗着给她选驸马,萧氏皇族子息单薄,姑母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