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听到薛太后怅然哀戚的嗓音:“可哀家别无所求,只要他活着便好。”
闻言,陈婕妤倒吸一口气,屏住呼吸,心口怦怦直跳。
他?是谁?
脑中闪过无数个猜测,每一个都对他们母子不利。
原本她只要防着元福公主,好生把皇儿生下来,便能母凭子贵,成为这后宫中最尊贵的第一人。
可如今才知,她和皇儿背后还藏着另一个威胁。
陈婕妤捂着心口,悄声下了台阶,随侍宫婢赶忙一左一右小心扶住。
“娘娘……”左手侧的宫婢正要问她哪里不适,可要叫太医?却被陈婕妤凌厉的眼神止住。
回慈宁宫侧殿歇息片刻,陈婕妤心口不适终于淡去,却仍叫宫婢去请了太医来。
果然,请太医之事惊动了太后,见到薛太后带着太医进来,陈婕妤唇畔勾起一丝浅笑,挣扎着起身道:“母后怎么来了?臣妾叫她们不许声张的。”
娇娇怯怯的样子,我见犹怜。
薛太后打理后宫本就宽厚,因着陈婕妤腹中新帝,更是唯恐照顾不周。
听她这般说,上前坐在床边绣墩上,拉住她的手,笑容和蔼:“哀家叫你来慈宁宫,就是想亲自照看,你别总拘着,有事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