羹,“大哥说的话,婉儿记住了。”
圣人崇尚节俭,陆家虽在长安城也是数一数二的钟鸣鼎食之家,却也从不铺张浪费,饶是一家人午膳,也不过是四荤六素,再有两份汤品,也都是按着月婉的口味做的。
撤了饭菜之后,月婉陪着老夫人在廊下阴凉处散步,而陆太师将儿子孙儿叫进了书房谈事,大夫人则是去安排家中庶务。
同太师府十五年生活的每一天,都没有什么不同。
也无人在月婉面前提及,十日之前及笄礼上那一场变故。
仿佛那日她在及笄礼上的举动没有引起任何的后果。太师府两丈高的院墙将外头的一切纷纷扰扰都给隔绝了开来,府中安静祥和。
老夫人走了一刻钟,检查过她种的一块菜地,便犯了困,月婉陪着老夫人躺在床榻上歇晌,老夫人执了罗扇打着风,她摸了摸月婉的额头,方道:“到底是菩萨保佑。”
“赶明儿咱们去趟鸿恩寺,给菩萨上柱香还愿才是。”
月婉眼眶红红,搂住了老夫人的腰,撒娇,“祖母。”
“你还记不记得你六岁那年……”
老夫人说起了她年幼时的趣事儿,说着说着声音渐小,月婉抬头,见老夫人已经睡熟,便轻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