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上的灯随着海波晃动,晃出光怪陆离的影。
“二哥?”
寂静中,女人轻轻柔柔的声音像水,又像云,但更像大海。大海暴烈却也温柔,这时盛霈听见的,是温柔的海。
山岚不知道盛霈的名字,就和他们一样。
喊他一声二哥。
盛霈立在门前,盯着门板上陈旧的褶皱、纵横的划痕,而后侧身,背对着她,轻倚在门上,没头没尾地问:“接下来,你做了什么?”
里面的人愣了一下。
而后她慢吞吞地说:“我把自己关在了锅炉房里,哥哥们被关了多久,我呆了更长的时间。最后,爷爷找到我,把我带出去。”
盛霈抬眼,看向微晃的灯,缓慢地舒了口气,提起刀,用刀鞘轻扣了扣门,说:“你不该把刀给我。”
山岚:“你说过的,我刀不离身。”
盛霈微怔,她听见了。
傍晚那会儿他和徐玉樵的说话声音极小,加上海上风大,按理说她是听不见的,她的听力比常人好。
盛霈很快反应过来。
她身上还有刀。
盛霈直起身,低低地说:“明天我和你一起上小艇,送你回南渚。”
说完,盛霈自己都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