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主意多,便不再追问,儿孙自有儿孙福,她想管也管不住,几个孩子脾气倔也是随她,如今只剩一个容儿留在自己身边,她放在手心上疼还来不及呢,哪会去干涉孩子的想法。
“你既有打算,孙秀才那边我就不再去叨扰,过几天就是上元节了,我得提前准备着。”
“多谢娘亲。”
吃完汤饼,玉容卿饱饱地从暖春阁出来,转头要去陆雪生那儿兴师问罪。
她昨日赴宴是看在表兄妹一场,给陆雪生个面子,没想到陆雪生是个不争气的,胆子不用在正处,害她在那几个纨绔面前出了丑。
庭院中,从房檐上洒下的阳光明媚,空气却又干又冷,偶有寒风乍起,冻得玉容卿打了个寒颤。
徐州的冬天冷得紧,院子里除了零星几个的下人几乎没什么人。玉容卿走在路上便看到前头有人在训斥谁,走近一看,是爹爹。
被训斥的是桃花笑酒坊的小二,玉容卿是认识的,他正抱着一坛酒要委屈哭了,“我没说谎,真是玉家的公子订的我家的酒,昨天在侧门那里有个小哥来接手,今天迟迟没见他,交不了货,我在酒坊里还有活儿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