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动着的不算多明亮的烛火,有些颓然的眼里却还燃着点儿微弱的神采。
这时,地窖入口传来响动。
二长老心中一紧,连身上腿上的疼痛一时间都有些忘记了。
从地窖入口走下来的正是常棣。
二长老,或者说血衣教内的很多高层都是见过常棣的真面目的,但是自从两年前常棣杀死前任窦教主自己登位教主之后,再出现在人前的时候就始终戴着半边银色面具。而在这次血衣教内乃至周边许多小门派势力之中掀起腥风血雨的教主更迭中,常棣以雷霆手段灭了不少人的口,血衣教的高层更是彻底大清洗过一次……那之后,曾经见过常棣真面目的人就少之又少了。
如果不是两年多前得了前任窦教主的吩咐提前潜逃出来蛰伏,他这个见过常棣脸的人也应该在那场动乱之中死无葬身之地了。
就算有幸提前逃脱,没有直面那场吞噬无数人性命的血腥动荡,此时的二长老对于常棣的出现仍旧抱持了最大的警惕和……恐惧。
暗红的如同凝固血液一样颜色的衣摆从简陋的土制楼梯上一点点滑下,地窖内昏暗的烛光映在银色的面具上,透出的光反而带着些冷锐的锋芒。
蜷缩在干草堆上的二长老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