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我懒得理他,重新靠回床上,“您不是忙得很吗,怎么还有空来看我?”
“噢、”
他吃完了手里的草莓,伸手去拿下一个。
“你住的这家医院正好在我常去的料理店附近。”
“……”好吧。
老同学见面,按理说该是分外欣喜的,然而此刻我已经被一股深刻的倦怠感击败。“草莓放下,你可以走了。”
“真冷淡啊。”五条这么说着,从我床头抽了两张纸,仔仔细细地擦干手。见我无意回答,他抬起头轻瞥了我一眼——至少从男人的方向确实传来了视线——然后那张因为遮挡而难以辨认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了微笑:“你看起来精神了不少,花井。”
啊,是吗。
我想,我那时表情一定很奇怪。
五条悟和我是咒术高专的同级生。或者说,曾经是。因为我在高二的夏天休学了。
夜蛾老师曾称我们这届为备受瞩目的新生,我想那其中必然不包含自己。事实上,除了勉强还能跟上的课业之外,我与同级生们连正常聊天都很难做到。班上的五条悟和夏油杰像两个当打之年的不良,走到哪里都敲锣打鼓似的喧嚣、躁动、寸草不生。我非常害怕那两个人背后明快的生命力,连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