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话轻快的节奏中好像都带着一股青春期男生特有的、略含攻击性的蓬勃生机。——而我中学读的是女校,没有和男生打过正经交道,超过三句话的对答都会令我方寸大乱。
唯一与我关系和睦的是家入硝子,我很喜欢她。硝子安静、漂亮又独立,入学时亲切地帮我搬行李到宿舍,但我仍然不敢和她走得太近。
为什么?后来,来医院探望我的五条悟趴在椅背上,挑着眉毛问我。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嚼着病房里干燥、温暖的空气。窗外蝉鸣如瀑。
我们入学那年是个寒春,山樱晚开,只记得到四月下旬也依然可见漫空飘飞的花瓣。我到教室比较早,通常会主动做值日,只有同样早到的夏油会帮我搭把手。姗姗来迟的五条悟在门口叼着糖同我擦肩而过,又在注意到我手中的垃圾袋时忽然一个回身,“可燃垃圾?”
“……对。”
于是男生咔一声咬碎了口中似乎所剩无几的棒棒糖,抬起手,将白色纸棍轻飘飘丢进我手中的垃圾袋里,潇洒离去。我蹲在地上,也不管他,捏起垃圾袋两端,紧紧扎成十字结。
几秒后五条悟被从教室里赶了出来:“去帮人家丢垃圾。”
短暂的校园回忆少之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