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捧着手机,脚边还放着刚刚提过来的白色垃圾袋。“他们看见你一直没回去,有点担心。”硝子向我解释道,又看了看我,“没事吧?”我摇头:“和家里人吵架了而已。”然后抬起手,用袖子潦草地抹了一把脸。“回去吧。”
“夜蛾老师还没来,”她冲我眨了眨眼睛,“我们先去买瓶饮料吧。……你要是累了,可以休息一下。”
我皱起鼻子:“好。”
没有任务的休息日,我曾经一个人搭车去市内的医院看病。我是本地人,多年以来却始终无法适应这座嘈杂的都市。诅咒由人心而生,人群密集的地方往往挤满了怨恨。我尤其讨厌搭乘交通工具,地铁穿过漫长的黑色隧道,仿佛窗外闪着无数发光的眼睛。
我见了医生,是个跟我父亲差不多年纪的中年男人。他问了我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在成年人寂静的注视下,我的慌张与窘迫好像一下显得十分幼稚。而我表述破碎,甚至无法向他解释与诅咒有关的任何事情。
“我给你开一些药吧。”他十分公式化地结束了面谈。
我将装药的纸袋塞进包里,又花许多时间沿山路回到了学校。“你去哪儿了?”五条悟正站在院子里,叼着糖,对面站着气势汹汹的夏油。见到我,黑发男生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