趋近裴翎扬了扬:“属下方才回府,恰巧遇上陛下着人送至府中的信,可不事关重大...”
裴翎的抽噎声戛然而止,眼泪硬生生地凝在眼眶里,不再下坠。
她腾地一声倏然站起打断夏竹,“乔昭的信?快给我!”
夏竹躬身将信函奉上,盈盈的眸子笑得十分可亲,“冬梅姐姐正想入宫呈给姑娘,可属下也想姑娘了,便抢了这差使,姑娘可有赏?”
裴翎顾不上理会她,一颗心跳得好似战鼓狂擂。
她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努力控制住颤栗的指尖,低头将信展开。
“天寒矣,吾儿可曾添衣?孤万事俱安,他日细述,儿切自为珍。”
寥寥数字,不必凝神细辨,她亦认得是乔昭的笔迹。
落寞
信上笔锋寒光内敛,光芒深藏,却依旧力透纸背。
乔昭似乎依然安好。
裴翎心头略松,跌坐落椅,她长长吁出一口气,眼眶中含着的泪水扑簌簌地往下掉。
夏竹赶紧打了热水给裴翎擦脸,她将湿巾用力拧干蹭了蹭裴翎的滢滢泪眼,轻轻地替她擦去睫毛上的水珠,笑道:“以前只觉姑娘威猛无比,几时有像
个小女孩儿这般痛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