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蓦然听到这熟悉悦耳的声音,时宴吓了跳。
她反头看穿着柔软的居家服,站在桌边的男人。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顾凛城走进去,坐到书桌里边。“你构思的时候。”
她才不是在构思,是在骂人。
顾凛城看她的手。“什么时候受的伤?”
时宴再次摊开手掌,收回手指,反摸手心凹凸不平的疤。“我妈砍的。”
她的话让顾凛城微怔。
他以为是掠夺者或是谁砍伤的。
时宴回忆着遥远的记忆。
“我们逃亡到新的地方,在安顿下来没两天后,在外出寻找食物的时候,她受到了感染。”
“全部人都被丧尸吃掉了,她拼命逃回来是想让我们快走,可是她那个时候已经神智不清了。”
母亲原意是让自己拿着防身的武器逃命,但最后却突然砍下来。
她用手挡住那一刀,赶在别人要杀她妈妈时,反手将她杀了。
时宴说得很平静,好像这只是存在模糊记忆里不足为重的事。
顾凛城望着她沉寂的脸,掩藏着浅薄哀伤的眼睛。
沉默会儿,将桌上的本子推她面前。“略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