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收拾不迟。”
“吱呀”一响,祠堂被关上了木门。
她被罚抄经七日不可出门半步,四周漆黑一片的祠堂,只有中央点点烛火摇曳。
卿妤霖虽识字,但练字甚少,娟秀的字体写着费劲,不一会儿眼睛就酸胀不已。
月明星稀,已是过了三更。
她写着脑袋轻点,眼皮子早就在打架,鼻尖在纸上晕开了一团墨,她吓得半醒折去纸张。
这般反复抄经,跪得两腿发麻。
老夫人每日不过三餐给些稀粥馒头,怕是吃得还不如牢狱中人。
“妤主子,有信。”
祠堂外说话的是管事,从门缝塞进一封信。
卿妤霖在那头跪着,起身困难,便就顺趴着去接,“家人早已不在,这是谁写的?”
“未写姓氏,但确实是给您的。”
卿妤霖展开信件,那字体狂放不羁,让她想不透是何人的字,只是在心中默读了几句。
“………隐隐湿衣兰胸最是断肠,隔之千里,然梦里百回揽卿入罗帷,含羞蹙眉声未敢高,轻推慢搡害我心神荡,待至归来休再避,续梦唇舌弄,紧卿柳腰癫狂动……”
卿妤霖气得脸都羞红,捏皱了纸团扔在一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