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食物的过程中,求生几乎成了一种本能。
    范湍听说,曾经和郁厘凉一样遭遇的人,到了最后会变成一个彻底失去理智生食活人的魔鬼。
    郁厘凉自然该比任何人都要明白其中的利害。
    这帖名为“饕餮”的毒,侵蚀了他七年之久。
    解药就在卫国公府。
    范湍以为他会发怒,可他这次却并没有。
    良久,少年瞥着窗外漆黑静夜,询问于他,“做别人的童养夫,很好?”
    范湍微怔之后,含冰带霜的脸上浮现几许轻视。
    “殿下,倘若是方才那个女子,她是个……”
    他顿了顿,试图从博大精深的语言中找出了两个准确的形容字眼。
    “荡/妇。”
    范湍身为郁厘凉的侍卫,当然不会去留意一个丫鬟做过什么,但他一直在留意卫国公府的三个公子。
    就在前不久,这个丫鬟去了三公子的房里给对方跳了一支青楼里独有的艳舞。
    府里能勾搭的男人,她几乎都勾搭过。
    可见她之所以会把二皇子错认为未婚夫,并不是因为她真的头脑迷糊,相反,她只是借此借口故意接近于二皇子。
    “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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