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着泪光的眼睛填着担忧与恐惧,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放在膝上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死死地扣进了肉中。
裴珠月见状没有多说话,走过去将手钻进了张氏的指间,轻轻握着安安静静地陪伴。
医馆外传来了一慢三快的敲锣声,已是四更天了。
里屋的帘帐也终于被人掀开,古君月从里面走了出来,胸前的襜衣满是鲜血。
张氏站起了身,失声问道:“我夫君他……”
古君月摘下襜衣,嘴角微翘,说道:“夫人可以放心,天亮前烧退下就无事了,不过他需要安静休息,天亮之前任何人最好都不要进里面去。”
“好,我不进去。”张氏闻言捂着嘴喜极而泣,拽着裴珠月的衣角轻声说道:“我夫君没事了……他没事了。”
裴珠月也为她高兴,点头道:“对,没事了。”
裴珠月心中仍有稍许疑虑,古君月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那陈大夫行医四十余年都治不好的病人他真能治好?
不久,陈大夫也掀开帘帐走了出来,看向古君月欲言又止,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最后像是做出了什么巨大的抉择,他吐了一口气,拉下脸拱手问道:“敢问古大夫方才撒在童猎户腿上的是什么药物,撒下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