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同住一个屋檐下,与陶禧竟然没有再见过面。
对江浸夜来说,修复更像一种修行。
只有当他面对画作,才能摒弃杂念,一颗心彻底静下。
这比安眠药管用。
中午,陶惟宁去工作室,江浸夜正在打电话。
“骆馆长,这次帮大忙了,等画修好了叫上陶老师,咱们一块儿聚聚……哎,客气客气,行,回头联系。”
挂了线,江浸夜忙着和屿安博物馆的文物修复研究室联系,加上刚才骆馆长给他的微信号,宽慰地笑起来。
陶惟宁叩门,和悦地问:“什么事那么开心?”
“陶老师。”江浸夜为他搬椅子,“刚才骆馆长在他们库房找到两幅可用的绢画,省了我不少时间。能不开心吗?”
那幅《百佛图》是绢本,需要补绢,一般从其他旧绢画上取用,但不能乱找,丝质、纹路都得一样。如今许多绢画成了收藏热点,很少见了。江浸夜本来有点发愁,没想到好消息主动送上门。
“修复方案也做好了,您过目。”
陶惟宁接过,迟疑着放到案台上。
“不急,我想先和你说一件事。”他坐下,语重心长地说,“这礼拜天是丁珀的生日,我和桃桃,还有她妈妈都去看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