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和林远珊交流基本用普通话。
林远珊兀自笑了:“随便?不久前,我们在库房找到一幅唐代的绢画,过去被博物馆截为两段,按照日本的装裱方法,把画幅固定在木格纸板上。年底要举办丝绸之路的中国展,必须尽快修复,不过遇到了一个难题。听说你也算业内大手了,你有什么建议吗?”
江浸夜面色无澜,“看看再说。”
*
第二天上午去到大英博物馆的东方书画修复室,陶禧见到an。他一头柔软的褐色卷发,眼睛很漂亮,纯净的蓝色,让她想起林知吾关于大海的纹身。
原来美是相通的。
他穿着卡其色法兰绒衬衫,歪头注视江浸夜向其他人问好,环抱手臂,一脸的高傲骄矜。注意到陶禧的视线后,他沉寂的双眼骤然亮起,默默靠过来,问她:“你和他们是一起的吗?”
陶禧点头,“是的。”
“你有什么不懂,尽管问我,这里除了林女士,数我最资深。”
他的中文确实流畅,毫无滞涩感,柔缓的音色让人想起春天的溪水。不过他把陶禧当作江浸夜的助手,或是随行的学徒了。
陶禧不做辩解,笑的弧度扩大:“好。”
他们微小的动静倒是叫江浸夜飞快捕捉,后者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