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拧,稍微提高了音量:“我听林老师说起你们目前正在修复的绢画,还请wilson先生介绍一下遇到的难题。”
an双手一摊,“no,no,没有难题。我们已经放弃重新装裱,因为那样大概率会造成画的不可逆损坏。至于浆糊,一个小事。”
江浸夜点头,面无表情地对摄影机说:“明白了,他们的难题是浆糊。”
an:“……”
修复古画的过程中,几乎每一道工序都会用到浆糊,它的质量直接关乎修裱的结果。打糨,也是每一个学习修复中国古画的人,做学徒时必经的步骤。
an没辙,只好承认:“夜,我们的浆糊总是调不出最适合这张画的。实在太神秘了,夜,全凭目测、手感和经验,怎么都不对。”
他口中的“夜”是“yeah”的发音,听着有种错位的喜感,工作室里原本严肃的气氛,因此松动了不少。
而江浸夜绷着脸,向林远珊要他们的修复方案。
那么快就进入工作状态的他,陶禧看得有点着迷。
绷着脸并非故作姿态,相反焕发出了一种奇异的神采。预示着,他大脑正在梳理过往的修复经验,思考的齿轮开始咬合。
江浸夜在陶家修画的时候,陶禧曾经偷偷趴在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