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王爷的人还能闹出动静来硬抓您回去不成——”
“不是来向我报,是向皇上。”沐元瑜无力又疲倦地道,“外祖父是朝中大员,他去世,一定要向朝廷禀报的,父王就势向皇上请求让我回去吊唁,难道我还可以拒绝吗?”
那她成什么人了。
滇宁王作为一个父亲的权力太大了,他若给她找理由不让她回去,那她一个外孙就可以不回去,但他一旦主动就此向皇帝提出召她回去,那她没有第二个选择。
否则她作为一个不孝之人,将何以在京中立足。这一条短处,她纵然七窍玲珑都没有办法弥补。
丫头们都束手无策了:“这、这可怎么办——”
沐元瑜也没有办法。
她木木地坐了一会,好似想了很多,又好似什么都没想,最终终于从一团快要将她纠缠窒息的乱麻里找出一根线头,道:“家里有熟麻布没有?没有明日天一亮去买,给我制一身丧服。”
鸣琴轻声应了:“是。”
沐元瑜说完这句,又默然了一会,还是慢慢吐出了第二句,“给我收拾行装吧。我明日就去跟皇上说,可能不过两日,我就该赶回去了。”
鸣琴大惊:“也不用这么急,不如先瞒着,世子想几日,说不准能想出个折中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