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深深为厌恶沈皇后,但朱谨洵跟他年纪相差过大,他对这个幼弟生不出喜爱,但也不至于瞧他有多少不顺眼,面上的关系一向都算和平,就点了个头:“四弟来了,跟着我坐罢。”
作为与宴身份最高的两兄弟,他两人的位次本也挨在一起。
朱谨洵听话地应了:“是。”
皇子成亲典仪隆重繁多,但究其根本,也无非那几个程序,宾客到齐,到了吉时,开宴。
能跟皇子们这么近距离同坐一堂的时候不多,朱谨深和朱谨洵居于主桌,除本桌之外,不断地还有别桌的官员们过来敬酒,朱谨深从前滴酒不沾,经李百草妙手调理过后,如今是能喝一些了,但是酒量未经训练,很为一般,两拨人来过后,他面上就染了晕红。
沐元瑜坐在另一边,看着不对,悄悄扯他道:“殿下,别喝了,我让人取茶来罢。”
以他的身份,要以茶代酒也没人敢勉强于他。
朱谨深扶着额头,却道:“我没醉,不喝茶。”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语声迟缓,用词排序都显得有一点离奇的幼稚,沐元瑜差点没忍住笑出来,低声道:“好,好,殿下没醉。”
她嘴上哄着,却招手叫了侍女来,要了壶茶,乘着朱谨深回应一个新来敬酒的官员,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