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杯子里的一点残酒泼了,换成了茶水。
他们这一桌上的原是桂花酿,茶水倒在斗彩高足杯里,乍一看跟酒也没什么差别。
朱谨深跟官员说了两句话,回脸来找酒杯,拿到手里喝了一口,忽然皱了眉,一时没说话,等到那官员走了,回头来跟沐元瑜算账:“是不是你换的?这不是酒。”
他能说出这一句来,可见是真的醉了。
难得倒是不撒酒疯,也不乱嚷嚷,居然还保持着完整的逻辑思维,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该要找谁。
沐元瑜手痒痒地,甚想伸手去大胆捏一把他的脸——他醉起酒来怎么是这样啊。
“我没有换,这就是酒。”她一本正经地回道。
“骗子。”
朱谨深皱了皱眉,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重复了一遍:“骗子。我现在忙,不和你说,你等着,回了家找你。”
他往后一点,靠在椅背上,目光左右游移了一圈,找到了在他左后方的侍女,指指杯子,吩咐那侍女:“倒酒。”
那侍女犹豫着,她不敢不听命令,但她也看出来,这位殿下是有点醉了,沐元瑜又在另一边跟她打手势,叫她不要倒,她很为难地捧着执壶上前,却不知该不该倒。
朱谨深向她伸了手:“给我,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