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命;穿着破烂衣物、受到昔日旧友羞辱时,她也坦然接受,未曾反驳,只觉得世间沉浮,三分人事七分天。
可,父兄都死了,她甚至都未见他们最后一面,娘亲重病在身,日夜咳嗽哀叹,每每她听着娘亲压着嗓子的咳嗽都不敢再睡,只睁眼至天亮,大夫还说,或许是撑不过这个冬日了……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
她越想越疼,疼得浑身每一处都似乎在被那程琨一脚一脚狠狠踢着,而那心口更疼,疼得她不得不去用手揪着心口,想缓解那阵阵袭来的痛苦,可不得法,漫天席卷的悲恸几乎要将她击垮了。
她哭着,揪着心哭着,哭得看不清所有,眼前白花花的一片,就像是兄长死时挂起来的白幡。
不知哭了多久,无尽的泪水滚热,滑过寒冷的脸庞带着刺痛,但突然,一个更为冰冷刺骨的东西触碰着她的脸庞。
沈芷宁身子一僵,睁大眼——
那是秦北霄戴着玄铁套的手,指尖就宛如一件冷兵器,坚硬且锐利,飞快划过她柔嫩的面庞,引起阵阵战栗。
雪下得更大了,伴着寒风呼啸,沈芷宁身上的衣物被吹得扬起,她却吓得一动都不敢动,下意识紧紧闭上眼。
直到那指尖离去,沈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