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得难以下咽,他却不得不咽,“儿臣,谢父皇恩典。”
……
沈太师回府之时已是酉初,他走的时候连午膳都未用,因此厨房提前备好了晚膳。
正房的管事赖二荣,上来请示是否提前用膳,丫鬟替沈太师解腰带和外袍。
他张开双臂站在那里,闭着眼睛不说话,一副沉思的模样。
“不必了。”
“桐醴院那边可有什么动静么?”
桐醴院这三个字现如今便是沈府的忌讳,沈太师对沈风斓不闻不问,任何人都不敢去那处。
就连自小伺候沈风斓的古妈妈,出了事后也一直没进过桐醴院,想是被悄悄拦住了。
赖二荣眼珠一转,斟酌着用词,“那边没什么动静,二小姐还和平时一样,除了吃饭睡觉,便是看书做针线……”
“对了!”
赖二荣忽然想起来,“老爷方才入宫的时候,奴才听闻大管家那里,收了一筐新鲜的岭南荔枝,好像是定国公府送来的。”
赖二荣管的只是正房这边的事,府中大事还是大管家最为清楚。
沈太师眉头一皱,“你去把他叫来。”
定国公陈徐行是他的妻兄,年轻时在岭南外放过,从前也常常送鲜果给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