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明白,耶耶病况不佳,恐难捱过三年,承担不起重头再来。夜间噩梦醒,常赤足奔到窗边,确定炉火红旺无恙才安心。
孃孃炼丹,耶耶著书,阿姁跟着苍奴养蜂。
苍奴见山中野蜂多,指点阿姁攢箱收编之,时常骑牛出游,专拣芳草茂盛之地放蜂。薄荷、杜若开花时,割出的蜜尤清甜。
孃孃用小陶罐盛了,厚桃红纸封口,命阿姁在其上书:松兄兄惠赏。
阿姁初次写时,问:“谁是松兄兄?”
孃孃倒诧异了,“你不记得松郎了?”见阿姁茫然,笑戳她的额头,“是我们住苍梧时,对你非常好的一位小郎君。”
木樨等香露炼出来,孃孃又命她如是书。
阿姁舍不得,掷笔,搂罐罐,“不要赠他嘛。”
孃孃正色劝道:“痴儿勿小气。为汝将来计,须结他一段善缘。”
阿姁执意不肯。
朝霞无奈对姬九抱怨:“你看你的女儿。”
姬九仰在藤椅上,头搭降热的冰帕,虚弱地笑道:“也是你的女儿,倔强正类卿。”
朝霞叹道:“我盼望她不类我。”
细究身分,刘氏朝霞并不像后来京中讹传的那样是倡家女。她的父系在苍梧广有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