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疯子,身上叮叮当当挂着他全部的家当,有空瘪的塑料瓶,还有捡来的破棉絮,那是他晚上睡觉用的。
这疯子喜欢小孩儿,总是笑嘻嘻的被附近的小孩欺负,他们砸他小石头或者一种带刺的种子,黏到人身上就取不下来的那种。
江谣回家拿了四个空的开水壶,从糖罐儿里翻出了几个一毛钱。
大的开水壶两毛钱一壶,小的一毛一壶。
看了眼床边睡着的江谚,他又摸出了三十块,准备买罐奶粉。
江谚刚刚一岁,断奶了一个月,还在吃奶粉,一天到晚吃个没完,跟个吸金窟似的,将来一定会长成一个大胖子。
他这样的人,连狗尾巴草都算不上,充其量叫做社会的青苔,死也死不了,春风吹又生。
跟路上的流浪汉比起来,只是多一个户口本,多一张身份证,多一个房子住,除此之外,差不了多少。
江谣把糖罐子拧上,一放下,“咔哒”一声,跟糖罐子响起来的,还有窗户边上的声音。
他转过身把窗打开,上面绣掉的锁扣彻底掉了下来。
江谣暴力的一扯,把剩下的全都给扯下来了。
他忽然觉得很烦。
这种烦从前几天知道江美丽瘫痪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