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
“这、这真的是……”她看着两个丫鬟,但是两个丫鬟却没能领会她的意思,都一脸迷茫地看着她。
季念然正想着要不要提点丫鬟们一下,授衣却在这时进屋,手里端着一个乌木漆金的小托盘,托盘上放着一小碗药,苦涩的味道飘得很远,还隔着大半间屋子季念然就闻见了。她苦下脸,紧盯着走过来的授衣。
“奶奶,喝药了。”授衣一边说,一边看着季念然的表情忍俊不禁,就连石斛和流火也放松了神态小声笑了起来。
季念然从下到大生病不多,吃药也并不艰难——就石斛知道的,季家二少爷季晗就很不爱吃药,小时候吃药总要大太太、季慧然、还有另外三四个丫鬟围着哄大半日才老实喝下半碗,喝过药后还要吵嚷着吃零食甜嘴。他算是喝药喝得最艰难的一个,季念然却不然,虽然也不喜欢喝药,却并不需要人哄,偶尔要喝药了,也总是很快喝完,之后也只需要用清水漱口,顶多再吃一颗杏脯,就算过去了。
但是不知是不是这保胎药格外苦的缘故,季念然对这药表现得格外抗拒,虽然不会像小孩子一样吵闹,却在喝药前后总是会做出些不合身份的表情来。
流火见授衣走来,忙回身从屋角的柜子上拿出一个小紫泥罐子。石斛也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