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找小丫鬟们拿了个托盘,里面摆着一小杯清水,还有做工小巧精致的痰盂等物,是专门供季念然喝过药后漱口用的。
季念然蹙着眉,深吸了两口气,才豁出去似的拿起那碗药,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一仰头喝了下去。放下药碗,艰难地将嘴中含着的药汁咽下,伸手拿过那杯清水,漱过口,又顺手从流火端着的小罐子里拿出一颗杏脯,放到嘴里。
“咱们奶奶平日里是再不吃这些零嘴的,也就最近,才吃得多了些。”流火不禁笑道。
“这药真的是太难喝了。”季念然撇撇嘴,满脸的惧怕和不情愿,“不只哭,还有一股子怪味,喝完了闹得慌。”
石斛帮季念然顺着背,又安慰她,“等过了这几个月就好了。您这胎我看怀象不错,已经少受了不少罪呢。”
季念然身边的这几个丫鬟,也只有石斛已经出嫁,经历过生子。季念然在将军府里没有什么能随意说话的人,祁氏那里她也不敢多去——两人坐胎时间差不多,又都不知是男是女,无形中又成为了竞争关系。虽然季念然自己没有什么别的心思,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她可不敢一味把人往好的方面想。
因此,也就只能和石斛说几句怀孕方面的事了。流火和授衣也许别的事已经能够上手,甚至料理